她倒吸一口冷气，眼底蒙上了一层雾气。
池栾听到她抽气，才放轻了力气，一点点舔舐着他刚刚咬过的地方。
“你属小狗的吗？”
林烟被咬得有些疼，气急败坏推开了他，想要站起来。
可他手上力气很大，根本避不开。她顶多避开他的吻，却仍旧坐在他腿上。
“嗯，刚好属狗的，老婆不记得了么？”池栾道。
林烟被他一提醒，才想起来他确实属狗。
池栾屈起一根手指，在她额头上弹了弹，笑骂道：“有你这么破坏气氛的？”
林烟被他咬了一口，本来就有些生气。
此时又被他弹了一下，一点不疼，可她还是更生气了。
她撇开他的手，觉得委屈。
她就是说了实话而已。
林烟背过身，不想理他。
池栾伸出手指头，从后面捅了捅她，“生气了？”
她不吭声，推开他，躺到了铺好的床铺上。
池栾按了下按钮，轮椅形态变幻，高度与地面平行。他挪到了床铺上，一侧手肘撑着，侧着身子躺在她身后。
“不洗澡了？”池栾凑到她耳畔道。
林烟背对着他，“不喜！熏死你得了！”
“不臭，那是体香。”
见她还不理会自己，池栾轻叹一声，坐起身。
他拉过水盆，洗了毛巾给她一点点擦拭身体。
林烟不让他擦手，他就去给她擦其他地方。她被他弄烦了，坐起来道：“你干嘛呀？”
“给你擦身子。”
“不要你管，烦！”
林烟说完，又要故技重施，想要躺下背对着不理他。
可池栾眼疾手快抱住她，她想躺也不能躺，恼怒地瞪他。
但林烟眼圈微红，眼睛湿漉漉的，这一瞪根本没有半点威慑力，反而勾得人心痒痒的。
又有谁会去害怕一个生气的猫咪呢？
只会忍不住去逗她、耐心哄她。
池栾忍住不笑，“现在脾气怎么这么大？”
林烟这会儿还觉得脖子上疼，绷着脸等她，也不说话。
“嗯，我惯的，我受着。”池栾自己把话补上，无奈道：“那你为什么生气，总得让我知道吧？”
林烟不想理他，又觉得憋屈，“你咬我！”
“嗯。”
见池栾竟然面不改色点头，林烟指着脖子被咬的地方，控诉道：“都咬破了，好疼！”
池栾纠正，“没咬破。”
他哪儿舍得用那么大的力气咬她？
林烟不信，“就是破了！”
池栾也不跟她争辩，调出手机自拍摄像头，递到她跟前，让她自己看。她接过手机，仔细敲了敲，发现脖子上除了很红，确实没破。
可……可他确实咬疼她了啊！
林烟有些下不来台，她气冲冲把手机塞回池栾怀里，躺下，背对着他睡觉。
她以前不会这样无缘无故发脾气。
可在池栾跟前，她就是忍不住。
池栾也不跟她一般计较，免得她待会儿下不来台。他躺在她背后，抱住了她。她象征性地挣了几下，没再动。
两人实在是累了，很快沉沉睡去。
次日，林烟醒来后，就见旁边放着一大桶水。
池栾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，见她醒来，他对她道：“这是烧过的水，干净些，用这个洗澡。一会儿我们去吃饭。”
林烟刚醒，脑子还有些迷糊。
至于昨天跟他闹脾气的事情，她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。
林烟睡眼惺忪道：“可你小时候，都没有这么好的条件。”
“让你过来看我以前生活环境的，又不是让你受苦的。若是你现在过来，要跟我以前一样过得那么苦，那我这么多年的努力，意义何在？”
池栾指了指旁边已经准备好的洗漱用品。
“都是你平时用的，我去外面等你。不用急，慢慢洗。”
说罢，他转动轮椅出去，又把船舱口那块布给拉上了。
看她洗澡，最后遭罪的还是他自己。
有些事情慢慢来，不着急。
左右，她是他的。
跑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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