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野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,打开竹筒的塞子,轻描淡写地说:“这是当地人泡的药酒,对被林子里那些毒虫毒蛇咬了很有效。”
姜甜又惊又诧,受宠若惊得舌头打了结:“谢……谢谢!你就放这儿,我自己来就好了。”
“这药酒需要力道揉搓,才有用。”丛野语气慢悠悠的,略带嘲意地反问:“你自己真的可以?”
眼角眉梢不加掩饰地写着——“真不是一碰就哭?”
姜甜真顺着他的话想了想,酒精沾伤口本来就疼,她又是个泪失禁体质,恐怕只会草草敷上了事。
她低垂着眼眸,对上男人好整以暇的目光,鬼使神差地就松了脚上的力道,干巴巴地应了声:“……好吧。”
丛野神色缓了缓,捏着她的小腿将脚跟放到自己膝上。
虽然玉锦斑蛇无毒,但姜甜皮肉薄弱的脚踝还是略微红肿,他堪堪扫过,就将药酒倒在自己手心,半点不顾及地一下盖到姜甜被蛇咬的脚踝上。
手心触碰到骨骼分明的脚踝,他几不可查地顿了下,才顺势贴着用力揉搓。
手心的脚踝小巧,他几乎能一手完全抓住,肌肤柔软得仿佛能被他揉化,但瘦弱的骨骼却坚硬硌手。
他面不改色地在心里“啧”了声,跟她看起来一样的脆弱,他稍微用力一点,就能折断。
酒精与不小的力道毫不留情地加注给伤口,钻心的疼痛使姜甜的眼睛里倏地蒙上一层水汽,她低着头强忍着眼泪,为了转移自己注意力,便将视线落到丛野的脸上。
这张讨人厌的冷脸看得久了,还真能忽略掉那些疼痛了,毕竟比起疼,还是面对他比较可怕。
不过想到他今晚特意翻过来给她送药酒,又觉得他好像没有看起来那么难相处了。
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,但眼神却尤为专注。姜甜莫名感觉,脚踝的被温热手掌揉搓的触感,渐渐地超过了伤口被刺激的痛觉。
闻洲岛的月亮一直都那么明亮,月光斜斜照进来,与露台暖黄色的灯光融合到一起,织成温馨的夜。
过了一会儿,丛野突然抬起头,莫名烦躁的声音带了点暗哑:“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awsl!
第一次写这种感情拉扯,真有意思[搓手手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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