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不住加快。
到了书房,沈听一见来人便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礼,热泪盈眶道:“沈听恭祝公子喜摘鼎元!”
沈听其实昨日便已经来到了盛京,霍珏御街之时,他就在一处酒楼的厢房里隔窗看着。若不是想着小公子累了一日,昨夜他便想到霍府来,亲自恭喜霍珏的。
霍珏上前一步,撑起沈听的手臂,道:“起来,以后见着了我与阿姐,无需行礼。”
沈听未语,仍旧是恭恭敬敬地躬着身。
霍珏轻叹一声,冲一边的太师椅抬了抬下巴,道:“坐下,我有话与你说。”
沈听这才恭恭敬敬地坐下。
霍珏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一摞文牒,还有几封信,道:“明日你便带上人启程前往青州。如今的霍家军有半数之人落入了秦尤手中,但还有半数仍旧忠于储世叔。你到得青州后,便将这信交给储世叔。”
沈听接过文书,郑重道:“公子放心,我定会将信交到储将军手里!”
霍珏微微颔首,道:“如今在青州任布政司左参议的乃首辅凌叡的长子凌若梵,秦尤听令于凌叡,眼下在青州自然也听令于凌若梵。”
霍珏说到此,便顿了片刻。
秦尤娶的是瀛洲王氏女王泷,年前在定国公府住下的那位王氏嫡女王淼便是王泷的亲侄女,宫里那位宠冠六宫的王贵妃王鸾与王泷亦是堂姐妹关系。
当初秦尤能进霍家军,便是王氏族长拉下脸皮,亲自求到了祖父跟前,这才让那人进了霍家军。
想起从前秦尤在卫家同祖父问好时那张憨厚老实的嘴脸,霍珏眸色沉了些。
“你到了青州,需得事事小心。如今青州的形势与从前不一样,南邵较之从前,要不安分许多。这几年,每逢年末,南邵军队定便会到边关扰民,制造不大不小的冲突。”
沈听微抿唇角,从前青州有卫家与霍家军在,比许多地方都要太平。如今却成了混乱之地,委实可恨!
“公子放心,属下定会多加小心!有朝一日,属下定要那些人血债血偿!”
霍珏静静望着沈听,倏忽一笑,道:“从前凌叡为了扶周元庚上位,联同秦尤栽赃陷害卫家霍家。灭门之仇,自是要报。年末南邵若是入侵青州,便是个以牙还牙的机会,你安心等待时机便是。”
沈听在书房里呆了半个时辰,便冒雨离去。
霍珏在书房里静坐片刻,方才出了书房,往寝屋去。
长廊里,疾风骤雨吹得廊下的纸灯笼“哗啦”作响。
姜黎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,坐在桌案后,翻着账册算账,细长白皙的手指将算盘拨得“噼里啪啦”地响。
她算得专注,在外头细细簌簌的风雨声里,也没注意到寝屋的门被推开了。
霍珏绕过屏风,走入内室,便见昏黄灯色里,小娘子噙着淡淡的笑意,算账算得很是愉悦。
霍珏立在那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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