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山王府!
元英躺在炕上,两眼深陷,已无几丝光彩。
徐謇收起银针,用帛绢擦着手。老仆小心翼翼的扶起元英,又在背后垫了两床棉被,让元英斜斜躺着。
“还有……几日!”
短短的四个字,元英缓了两次才说出口。每停顿一次,喉咙便来回滚动,似是塞着一块肉,都气都吐不顺畅。
医者之言,向来是说七分,留三分。但这并不适应于徐謇。他直言不讳道:“随时!”
“也罢!”
元英竟笑了起来,“早知结果,孤又何必耿耿于心?盖楼,替我送送徐医令,莫要怠慢!”
徐謇不急不徐的朝元英做了个揖,似是永别一般,而后才由那老仆陪着,出了寝室。
待人走后,元英呆呆的盯着房梁,口中喃喃自语:“天下未定,国事未平,飞虎何其不甘,但陡之奈何?”
而叹声未落,房外一阵急奔,那老仆去而复返。
“何事?”
老仆咬了咬牙,盯着元英,“殿下……功亏一篑!”
元英一急,一口气窝在胸口,脸色涨的紫红。
老仆忙扑上来,替他舒着气:“本该万无一失,但千算万算,未算到高肇节外生枝,竟早早予府内备了伏兵,致使前功尽弃。”
“高肇,怎可能?”
元英梗着脖子,原本空洞无光的眼中充满血丝。
此次可谓百密无疏,高肇是如何知道的?
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?
“库休呢?”
“已当场自刎!”
此事知情者就只三人,除过这房中二人,就只一个库休。如今已然自尽,自是死无对症,本该是松一口气才对。
但元英的双眼就如毒蛇,阴冷的盯着老仆。
库休既然以死护主,那还能是谁?
老仆曲膝往下一跪,指天发誓道:“殿下,若是臣所为,九世不得好死!”
若是能被几句誓言蒙混过去,元英也就不是元英了。
他死死的盯着老仆,“盖楼,高肇许了你什么好处,使你置与我五十年的情份而不顾?”
老仆心中暗暗一凌,重重的一头砸在了地上:“殿下既不信仆,仆唯有经死明志?”
看他毅然绝然的举起烛台,刺向胸口之时,手都竟然未抖一下,元英心中突的生出一丝明悟。
原来盖楼早已萌生了死志?
为何会如此?
“拦下他!”
“拦”字方己出口,一道银光就如匹炼,准而又准的斩在烛台之上。一道影子就如鬼魅一般的冒了出来,手里还提着一把刀。
黑影收起佩刀,恭身秉道:“主上,高府安排的极为周详,恰至李氏仆臣死伤殆尽,李承志命悬一线之时,高氏部曲便如同天降,将其救了下来。就如此事从前到后都由高氏一手谋划一般……”
元英牙齿咬的咯吱直响,紧紧攥着拳,竟坐了起来,“不是你,还有何人?盖楼,你是否已知我必将杀你灭口,故而恩将仇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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