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里总是隐隐有种感觉,就是,这个男人不会永远地属于她。
她终将,会在某一天失去了北深。
于是,这场梦魇就来临了。
一直,折磨她到至今。
17岁的她,渴望着陆北深,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,在渴望着被大人疼爱和关注似的。她会跑到他所在的实验室去学习,名义上是学习,实际上倒成了捣乱,总会将一些标本弄得乱七八糟,最后,还是北深来收拾烂摊子。
终于有一天,陆北深将她拉出了实验室,问她,“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惹了不少麻烦?”
“例如?”
“例如你弄乱了我的标本,我每次都要花上一个多小时来重新整理。”
“那你可以不在实验室啊。”
“那你也可以不来实验室。”
她想了想,摇头,“我觉得不大好。”
北深就蹙了很好看的眉,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只有在实验室我才能找到你。”
“为什么要找到我?”他松了眉头,语气缓和了不少。
她很认真地告诉他,“因为你亲了我啊。”
他就笑了,走上前摸了她的头,说了句,“等你到大二吧。”
她不解,什么等她到大二?
而等她到大二的时候,也终于明白了北深的意思。
那一年,是她十八岁生日。
所有人都告诉她,她已经是成年人了,是大人了,她的父亲也语重心长地跟她说,从今以后,你的人生就要你自己负责了。说得很是让她恐慌,就好像,天底下所有认识她的人都要跟她分别似的。
其实,她等待的是陆北深。
能在那一天,跟她说上一句:生日快乐。
当他没来。
那场生日宴被她父亲做得声势浩大,将上海最好的饭店包下,宴请了她的同学和老师。乔家更是出钱出力,乔母特意从国外订购了七套宴会服给她,每一件都出自名家设计之手,件件昂贵。母亲虽嘴上跟乔母说着破费,但如此好看的衣服就应该配她的宝贝女儿,在父母眼里,她就是这世上最华丽的公主。那一天,乔云霄也英俊如同王子,可他毕竟不是她的王子。
她总是四顾张望,却始终不见她的王子前来。
还是凌双告诉了她,陆北深之所以来不了,是因为他要参加一场赛车。她闻言后二话没说就换了便装,临出门前又找了父亲,跟他说,“您刚刚说我已经是大人了,那么,我可以不要这个生日宴吗?”
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父亲总会纵容她。
她说,“我需要看一场比赛。”
“现在?”
“是,现在。”
父亲是个眼睛锋利的人,半晌后问她,“是因为比赛中有你想要见的人?”
“是我喜欢的一个男孩儿,他今天要赛车。”
“他连你的生日宴都不参加,足以见得他认为自己的事情比较重要。”
“爸,这是我的选择。”
当年的她就是张扬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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