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个梦。
梦里谢婉言一身浅绿色花袄,长发飘散娇俏可爱。她看着某一处,柔柔微笑,恬静美好。
殷笑顺着她视线的方向瞧去,看见了沈从山的影子。他眉目俊朗,白衣翩然,含笑向她走来。
梦醒时,殷笑猛然了悟。
为何那日她在巷中拾到那枚耳环时,会感受到谢婉言另外的模样。因为那是沈从山始终珍藏于内心的姑娘。温柔、干净、美好。而自己最初见到的,是她死不瞑目的执念。
殷笑叹息一声,抬起左手在眼前看了看。那枚老银戒指依旧套在食指上,花纹怪异颜色乌黑。
她将它摘下,重新栓好绳子,挂回了脖颈上。又小心掩藏进衣领。
屋外这时忽然一阵爆竹声,“噼噼啪啪”地,吓的她一个激灵。
殷笑翻身坐起,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,浑身无力。她靠着床头缓了许久,穿衣下床,走了出去。
外面天光明亮,看日头斜坠的方向,应该是接近正午。
也不知何时落了雪,院子里白茫茫地,又积了厚厚一层。
她站在廊下呆愣片刻,忽闻脚步声缓缓靠近。转头看去,就见白冉手上捏了个糖人,笑容温和。
“醒了?”他低声问她,说话间已在她面前站定,将手上糖人递了过去,“新春快乐。”
“新春快乐。”殷笑想也没想便回了一句,接过糖人后上来就咬下一大口,随即反应过来,“过年啦?”
“嗯。”白冉点头,“今天是初二。”
“初二?!”殷笑有些不可置信,“初二?!怎么可能?”
“怎么不可能?”白冉眉梢微挑,“你睡了整整两天两夜。”
她眨了眨眼,下一刻突然泄气,“我还以为自己睡了一宿呢!”
白冉叹气,“那天你突然晕倒,着实吓到了我。后来大夫说你脉象正常,只是疲劳过度。”
“这几天的确挺累的。”她边说边抻了个懒腰,“感觉整个人都透支了一样,不过好在事情都结束了。”
白冉默然一瞬,声音蓦地低沉,“这样的结果,你是不是早就预见到了?”
“你说什么?”殷笑唰地转头,似乎不明所以。
“没什么?”白冉却没有继续追问,只是平静陈述道:“马邱和沈老夫人都死了。小梅被烧伤,脸已经毁了。沈从山手上的确有沈家作恶的证据,只不过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忽然顿住。
“只不过什么?”殷笑一瞬不瞬地看着他。
“昨日他在牢中自尽了。”
殷笑“哦”了声,不甚在意。她岔开话题道:“柳青怎么样了?”
“他醒了。”白冉说完想起什么,“对了,沈从山说,伤你的人的确是他。但却不是他把你扔进地道的。他当时探过你呼吸,以为你死了。便将你放到一处僻静角落,想等晚上处理。结果再回去看的时候,你却不见了踪影。”
“!!!”殷笑顿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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