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众人反应,他伸臂,拍往段明肩头,五指扣压,冷声道:【只不过,本王如要了解学子近况,当自学子处,而非山长处。】
【段明,你以为如何?】
段明面色不改,沉着道:【任凭殿下考验。】
魏玘冷笑,道:【很好。】
【既然如此,就有劳山长,领阿萝熟悉书院,再与本王汇合。】
此话出口,阿萝又是一怔——魏玘提到她名字时,咬字重得惊人,像是要说给谁听。
她抬眸,打量魏玘,见他凤眸弯出微弧,弧度却冷冽,好似刺骨寒刀。隐约之间,她感觉他好像又生气了,却摸不透原因。
吴观得命,拱手称是,心下叹息连连。
他虽是读书人,但年事已高、见惯风浪,看出两人冲突,暗自为段明捏一把汗。再看阿萝,生得清丽,怎料懵懂如此,幸也不幸。
可这些心思,他断不会搬上明面,便摆手,与阿萝道——
【小娘子,请随老朽移步,览观书院景貌。】
……
阿萝跟随吴观,行于台山书院内。
相较肃王府,书院并不
大。目之所及,建筑只有黑白两色,院里栽植绿树、灌木等。常见学子走动,或是清扫,或是攀谈,或是吟诗作画。
阿萝上一次见到这样多人,还是在西市。
在她看来,书院与西市确有不同——西市是传说里的市井,热闹、亲切、满是烟火;而书院是学习的场所,清净、典雅、令她向往。
有学子见到二人,便停步,恭敬行礼。
阿萝见状,也心生欢喜,两手提裙,依照礼节,向人回敬。
她模样认真、端方,透出一股青稚的娇憨,叫吴观看去,边笑边捋起长须。
他道:【小娘子果然纯稚。】
自魏玘处,他听说阿萝出身巫疆、天真单纯,却不曾想,她彬彬有礼、分外可爱。
阿萝眨眸,学道:【纯稚。】
这倒是个新词,聂若山、周文成等人没教过她。
吴观笑道:【便是在称赞小娘子,心如明镜,不染纤尘。】
连出两个难词,阿萝听得似懂非懂,却也知是夸她,双颊一红,透出些赧色。
她道:【我不像这样好。】
二人正说着,忽听喧哗声起:【肃王殿下来了!】
【听说和段明在一起,快去看看!】
阿萝循声望去,只见众学子面露惊喜、放下活计、结伴奔走,一时深感惊讶,不想魏玘真有如此声望,竟惹众人去瞧。
她还记得,在肃王府中,仆役对魏玘又敬又畏,与此刻完全不同。
为何会有如此变化?是因先前提到的恩情吗?
吴观走在旁侧,将她困惑看在眼里,便放缓声音,道:【既要熟悉书院,小娘子便听老朽说说书院的故事,可好?】
阿萝回眸,点头道:【好的。】
她惯是爱听故事,此刻,又多了几分对魏玘的探究。
吴观背手,略一清嗓,便道:【九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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