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外面的三人打过招呼，钻进等在一旁的马车，缓缓离去。
一把无色无味的药粉落下，五个呼吸间两个值夜的人，靠坐在墙边呼呼大睡。
平静的街面上没发生一点儿波澜，紫玉心知留下的那些金票起作用了。
“滚！”
怀里鼓鼓的一团，心情异常踏实，看街上的每一个人都充满了喜悦。
钟离双常戴在脸上的面具已不见踪影，取而代之的头发遮面，原先浓密的胡子只余少量几根。
要是被盛管家和柳管事看到，肯定又是一顿说教。
这六人，正是从北边进山的钟离双等人。
…
“娘的，没想到打猎这么挣钱，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上百万群山打猎的，现在肯定是个财主老爷。
虎和熊都是凶猛的大家伙，下相县很少有猎户能打到。
一身悍气和血腥味儿的六人，一进药铺便将看病的人全吓跑，众人皆以为山上的土匪下山了。
老大，我们休整几天再上山干一票，怎么样？”
坐堂大夫吓得手中的毛笔一抖，一滴墨汁落在刚写好的方子上。
十七见自家少爷不等他，猴急地小跑两步，跳上前面的车驾与车夫坐在一起。
八箱金子消失在夜明珠下，黑影将一叠金票放在其中一箱金子内，用金锭压好。
他与被请出来的掌柜一阵耳语后，报出价。
黑影滑进钱庄高处的小天窗，火把下两个带刀值夜的人，来回走动以驱赶身上的困意。
此时的钟离双不再是钟离双，而是离白。
“三位爷稍等，我家少爷在楼上！”
…
拿起一只银锭掂量一下，五十两的银锭，与以前收的一样。
“拉到后院去，你们得负责清理出来。”老大夫看后大喜过望，胡子不住地抖动。
当六人空着手出药铺时，马威远狠吐一口唾沫。
另外五人也没再用他们的真名，都在原有的名字上加一个字，或少一个字。
…
…
突然出现的夜明珠莹莹光泽下，可见屋内摆着上百只铜包边的大木箱。
一箱一百个银锭，也就是一箱5000两。
紫玉不等十七传话，便起身下楼，与跑上来的十七正好对上。
清理猎物对几个善玩刀的男人来说，简直是小菜一碟。
“熊胆八十两银子，虎骨五两银子一斤！
虎鞭、虎肉、熊掌是否割爱，若是愿意的话，老夫可以帮着出手虎皮、熊皮和熊肉。”
收起粗绳后，留下那个新开的天窗扬长而去。
打开的箱盖也没盖回去，收起夜明珠的人，抓着粗绳几下攀上房顶。
六人一身破衣服沾满了褐色污渍，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。
八辆骡车停在茶楼门口，十七宏亮的声音响起。
“价格合适就出手！”马威远一脸财迷地道。
后面的骡车自觉地紧跟上，一个小小的车队很快消失在街上。
六人进成衣坊各买两套换洗衣物、夹袄、靴子，一应配套下来花去120两银子。
大手大脚惯了的男人，豪气地大手一挥，转眼只剩下730两银子。
负责管理钱财的马威远，抱着银两再也不让几人买东西。
“不准再花了，咱们连个落脚之处都没有，还有吃食也没着落。
再大手大脚花下去，咱们只有流落街头了，我可不想大冬天的睡屋檐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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