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事吧？”
盛如珠摇摇头，“谢了，不过……你怎么在这儿，该不会又……”
“我可没那么无聊，约了朋友吃饭听到里面有动静就来看看。”霍泽双手插兜装出潇洒的模样，“他，你打算怎么处置？”
“阉了他再卖到地下市场去做苦力，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歇。”盛如珠恨恨的踢了脚昏死的格雷特。霍泽轻笑，“没想到你这么狠。”
“唉！我哪儿敢呐，也就说说而已，我还指着他给我发薪水呢！”
“你很缺钱？”霍泽攥紧口袋里的银行卡，突然想起宋轻一说过盛如珠不喜欢被人同情，又默默松开。
“不然呢，难道你以为我每天去广场帮人画画是为了陶冶情操啊！”盛如珠白了他一眼，继而又捂上嘴。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，明明才见过几次，就不自觉开玩笑。跟瑞德妈妈在一起生活这么久都没有如此轻松。
有异样的感觉在心里荡开，“抱歉，今天的事谢谢你，有机会一定报答。”说罢，盛如珠匆匆离开。
她拍拍发烫的脸，“我这是怎么了，突然心跳加速。”那晚，盛如珠直勾勾盯着安琪拉一夜，仔细瞧孩子眉眼间是跟霍泽有几分像。“他真的是孩子的父亲吗？”
第三日，霍泽像往常一样精心打扮一番准备上演“偶遇”戏码，察觉到盛如珠跟他之间的坚冰正一点点融化，他开心的哼起了小曲儿。
“老板，您不能去。”
“放开，少碍事。”霍泽推开王鹰，一条腿已迈出门。
“轻一说了，追女人不能穷追不舍，要懂得张弛有度，只有晾她几天才能让她看清自己的心，顺便尝尝相思的滋味儿。”
霍泽停住，指腹摸索着下巴，好像很有道理。
“还愣着这儿干什么，快去准备电话会议。”
王鹰冲他吐吐舌头，“都说女人的脸比翻书还快，我看男人也是。”
今天的盛如珠一直心不在焉，手上画着画，可眼睛却时不时向四周乱瞟，“他去哪儿了？生病了？有约会？还是回国了？”
“我的画还要多久？”
“马上，马上。”她拍拍脑袋，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。
“就是她，偷渡客！”尖利的哨声之后格雷特领着几个警察朝她奔来，“对不起，改天再给您画。”她胡乱的卷起东西钻进巷子，这男人真是小心眼，竟然找警察来抓她！盛如珠的速度逐渐慢下来，上气不接下气。看着逐渐缩短的距离，她狠狠的在大腿上掐了把，“决不能被抓。”
可她哪里是警察的对手，最终还是被带回警局。好在格雷特不知道她家的地址，不然安琪拉也得遭殃，“说！你来这儿干什么？有什么目的？”
满脸横肉的警察已经审讯了两小时，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，任她说破嘴破对方也不信。“要是你再不交代，那就只能坐牢。”
“等等，可以借下电话吗？”
她咬咬牙，“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欠他人情了，多一次也无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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