滑过她纠结的脸,米若,究竟受了多少的痛,这些,都是为他而受的。
“娘”猫猫在外面哭着。
一到天大黑,就吵着要娘,不管宫女,公公怎么劝她还是照哭。
凤玉致出了去,将猫猫抱进来:“娘睡着了,别吵着娘。”
“我要娘。”她挣扎着下来,然后又爬上床去,轻轻地在米若脸上吹:“娘,不痛不痛了。”
那紧揪着的指尖,竟然就真的慢慢地放松了下来。
猫猫紧缩着米若,闭着眼睛睡。
他沉默地看着,不知道米若承受过什么样的痛,为什么要把他屏除在外面,就因为他没有把三年之约放在心里吗?
晚一些再看她,似乎很不妥,额都红了起来,伸手一摸,烫得不得了。
又让人去传御医过来,抱着熟睡的猫猫到榻上,盖好被子,回首却看到米若也将被子给踢了。
给她盖被子的时候,看到她的手腕间,那丑陋的伤口。
当时一定伤得很深,真想知道,她是怎么过来的。
她觉得自已又在火窖里,被烧得满身的疼痛起来。
好想把这一切,都撕扯开,苦涩的是什么东西,硬是让她喝了下去,然后一双冰凉的的手,轻轻地揉着她的眉宇。
“米若,顾米若。”
这几个字,轻轻地唤着,抚平她的急燥。
从上面摔下来,以为会粉身碎骨,可是能醒来,能知道痛,那就知道自已并没有死,天空在摇晃着,不知是谁背着她,气喘吁吁地走。
她感觉全身痛得都有些麻木了,尤其是脸。
昏昏睡睡间,终是再醒来,再经受痛的考验,看到了秦漠一脸的放松。
活着,是不是一件好事?
她也不知道了,她只知道二个月后,当她看到镜子的时候,她就想去死。
当她试着,走出去的时候,那些眼光,比刀子还要锋利,刀刀扎在她的脸上,鲜血淋漓。
她趁着秦漠的不注意,偷了把刀割手腕,看着那些血流在水盆里,慢慢地染成了越来越浓的红意,有一种解脱。
如今,什么也没有了,脚走路也有问题了,脸也毁了,她是谁?她谁也不是,活着走出去如此痛苦,不如离开吧。
秦漠看到了,什么也不说,只是将她的手包扎好,然
后拿着她割脉的那把刀,往脸上划了过去。
瞬那时的鲜血喷涌了出来,洒在她脸上,有些腥腥热热的。
他说:“我陪你丑着。”举手,还要再划一刀。
她眼快地抓住他的手:“秦漠,你疯了。”
“疯的人,是你,这就活不下去了吗?米若,你得活下去,你肚子里,已经有孩子了。”
“求求你,秦漠,你走吧,你不要再理我了。”
“米若。”他重重地叹息:“我怎么能丢下你呢,如果不是我执着把你留在契丹,你也不会出这些事。”
他说什么,她听不进去。
吃什么吐什么,每天睡不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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