瓣正落在谢怀珉摊开来的掌心里。
萦绕在鼻端的,是清淡的花香。
谢怀珉仰着头,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树桃花看了半晌,垂下了手,脸上淡淡的看不出表情。
一别三年,任性够了,历练过了,成熟了,也勇敢了。
是不是,也该回去了呢?
阿暄,我很想你。
你呢?
如此过了十来日,生活都很平淡。白日里,谢怀珉每日都进宫给小公子——如今是小太子——检查身体,调整药方。小太子的身体逐渐康复,不仅能下地,而且很快就能跑能跳了。
三四岁大的孩子,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,身子一好,就撒丫子到处乱跑,不小心又把膝盖磕破了。
乳母宫女们吓得面无人色,被管事的内监一通叱喝。谢怀珉刚好过来换药方,就被请来给孩子上药。
小太子倒是勇敢,上药的时候明明很疼,却是咬牙一声不吭。
谢怀珉看着又佩服又心疼,哄道:“殿下若是不舒服,便哼几声。哼出来就好了。”
小小孩子却硬着头皮说:“父王说,男儿不应该怕疼。”
这就是帝王的家教?这么小的孩子,就知道要坚强了。
谢怀珉佩服道:“咱们小殿下真勇敢。不过怕疼没什么,是人都会怕疼。疼痛,就说明你的身体有伤,或者生病了。如果伤得严重,你却不说出来,大夫不知道,以为只是小伤,那伤口就不容易好。”
孩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“有……有点疼,但是也不是很疼。”
谢怀珉噗哧笑了起来。
宇文弈每日都会来看看孩子,却很少和谢程二人交谈。他也不让人通报,总是静悄悄地走进来。若谢怀珉在给孩子治疗,他便在一旁站着看。
谢怀珉背影削瘦,长发轻挽,总是插着一只如意金钗,再戴一两朵珠花,有时是插一支红珊瑚株步摇。总之,和这满宫珠翠比起来,素雅得特别醒目。
线报早就送上来了,可关于谢怀珉的来历,却始终查得不清不楚:东齐乡绅之家出身,少年学医,而后因抗拒父母媒妁离家求学……太过中规中矩的经历,却反而让人觉得不可信。
有人修改了她的身份,隐瞒了她的过去。而有这样的手法和能力的人,权利之大,也可想而知了。
果真是那位令东齐帝王将后位虚位以待的女子?
宇文弈默默注视着谢怀珉忙碌的背影,心里的疑惑就像是滴落在铜盆里的血滴,一缕一缕漂散开来,渐渐的,将水都染红。
一直感觉到背后有点怪异的谢怀珉终于忍不住回了头,免不了吓一跳。
怎么又是他?
离国皇帝的这个嗜好恕她老谢实在不能理解。年纪轻轻一帅哥,怎么就偏偏喜欢悄无声息地潜伏到别人背后,然后散发出强大的怨念,盯着别人背影看呢?他是背后灵投胎来的吗?
说起来,她也见过好几个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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