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侯爷是谁?”
谢昭瑛笑说:“赵策,是皇后的侄儿。那厮与我打小认识,以前在太子跟前侍读的时候,他洒我墨水我钉他板凳,双双挨先生的板子;待长大了,我抢他的花魁,他抢我的古玩,回家都挨家严的教训。”
我想起云香同我说起的赵氏一党,问:“这赵小侯爷想必也是一个纨绔子弟了?”
谢昭瑛说:“也不是,他人虽然泼皮无赖厚颜好色,文采倒是一等一的好。你有空去看看《齐江山志》的《盛京》一章,就是他撰写的。”
我大惊:“他他,他信基督教?”
谢昭瑛迷惑:“鸡肚叫?鸡肚怎么叫?”
我“噗”地喷了一桌子:“我听错了,是我听错了!”
谢昭瑛还在思索:“鸡从肚子里叫?”
我忙问:“那花魁如何了?”
谢昭瑛笑:“你以为如何?就此红帐美人逍遥夜?其实那柳姑娘是我一个朋友的心上人,我那朋友家境平常,没办法给佳人赎身,我便顺手帮了一个忙而已。”
我讥笑,“拿家里的钱去行侠仗义,怎么能不出手大方?”
谢昭瑛好奇地盯着我:“你到底是什么变成的,怎么这么刁钻精怪?”
他看似随意一句话,吓出我万年冷汗。这是封建社会,我这借尸还魂之人,会被当成牛鬼蛇神钉在木头桩子上被火烤得“滋滋”响。
好在这时小二把菜送了上来。
我一看,装菜的小盘小碗都只有我半个巴掌大,也不知是抠门儿还是传统,反正林林总总地摆满一大桌子,让我有种在吃韩国泡菜的错觉。难怪谢昭瑛张口就念菜单。
不过菜肴色香味美,又合我的口味,我吃得不亦乐乎。
谢昭瑛斯斯文文地夹了一筷子青菜,慢条斯理地吃着,看我狼吞虎咽,叮咛一句:“慢点,当心噎着。”
忽听外面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:“谢二郎什么时候伺候起别人来了。”
说着,门打开了,两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。
走在前面的锦服男子面容俊秀,笑容可掬,简直像个卖保险的。他身后紧跟着一个青色儒衫的男子,高大挺拔,气度温和。两人年纪与谢昭瑛相仿,衣衫考究,举止有度,显然受过良好教养。
谢昭瑛笑着站起来,“延宇、正勋,有些日子没见了。”
这两人名字有着浓厚的高丽味,好在长相都是地道的中华土著。走前面的华服男子有一双单凤眼,始终笑容满面。他看到了我,露出殷切之色。我差点以为他下一句就要问“小姐,你买了保险了吗”,结果他只是说:“这位姑娘好面生呀。”
谢昭瑛就像婚介所的大妈似的,挨个介绍:“这是韩王孙,这位是车骑将军郁正勋。这是我家中幼妹。”
保险男韩王孙一听我大名,脱口而出:“你痴癫智障,不是疯子?”
我怒极反笑:“你信口辱人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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