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的。
完颜氏一通“火力输出”完,当真是通体舒畅,把刚才唯一幸免于难,又被她用来泼了允禵一脸水的茶盏往地上一砸。
“最后一个我帮您砸了,您慢慢做梦!”
允禵挂着一脸茶水,看她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,非常优雅地推开门走了出去,甚至还“温婉”地吩咐下人。
“爷喝多睡下了,你们动静小点,谁都不许进去吵他。”
允禵觉得额头上凉飕飕的,一摸居然捡到了一片茶叶,气极反笑,正要出去找自己福晋算账,一下地就踩着了一脚碎瓷片。
要不是穿着靴子,估计就扎透脚底板了。
这一停顿,火气倒也没有刚才那么大了,加上酒的后劲上头,他一躺下还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再一睁眼已经是日上三竿。
地上那一堆碎瓷片已经不知何时被悄悄收拾干净了,他新弄进门的丫头一脸害怕、委屈地站在一边:“爷,您可算醒了!”
允禵眯了眯眼才适应这大好的太阳光,后知后觉地想起了昨天完颜氏骂他的话。
皱眉道:“福晋呢?”
“福晋一大早就进宫去了,说是、说是王爷您叫她去给太后侍疾。”
允禵一愣,忙抢过外套:“她走的时候脸色如何?”
丫头不明所以,只能如实道:“福晋瞧着……并不大担心,反倒、反倒是有点高兴?”
她倒也不是给主母上眼药,着实是完颜氏出门的时候当真是笑着的,不像是去侍疾,倒像是去受封。
允禵一急,膝盖在床边茶几上磕碰了一下,“嘶”了一声。
这女人!不会是昨天在家里还没骂痛快,跑到宫里发疯去了吧?!
那可真的是要命的!
他套上披风就往外冲,丫头被他刮得一个趔趄,好悬没摔倒。
比起就在宫门口一条街外的怡亲王府,恂郡王府离皇宫的距离就有些远了。
允禵连马车都没要,骑上马就直奔宫门。脑子里一会儿是完颜氏给自己拼死生下嫡子的模样,一会儿是完颜氏昨晚满是嘲讽的那些话。
一会替她着急一会又恨得牙痒痒的,差点没把自己搞疯。
……
完颜氏可不知道他还在这里九曲十八弯,她一大早真去了寿康宫。
太后病了,她这个儿媳妇没法不来,而且她才刚出府门上马车,太后宣她的口谕就到了。
要不是乌雅氏是她婆母,如今又是太后,她其实也想痛骂她一顿。
一个没断奶的儿子背后,肯定有一个拎不清的爹或者娘!
显然太后就是那个一把年纪还没活明白的人。
她这儿刚走进寿康宫,还没来得及喝口热水呢,就听得太后拉着瓜尔佳氏的夫人抹眼泪。
“穗穗这丫头,我是真的喜欢……又懂事又大方,瞧着面相就好,定是个多子多福的命格。”
经历过昨天的场面,瓜尔佳氏夫人已经不敢对让女儿进宫承宠这件事抱期望了。
甚至已经完全后悔了。
她女儿是一等一的难得的容貌性情,要是当初没有贪心想进宫,攀个好亲事是绝对不成问题的。
可如今谁都知道她家一心把女儿送进宫,知道穗穗学着皇上的策略,念着皇上的诗,哪儿还能好好议亲啊!
完颜氏一蹲身:“给皇额娘请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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