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膝坐在一旁的成沅君睁开眼:“拆了能有用的东西,会是苏沐造的?”怕是连块砖都没能拆,就已经死在这里。甚或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。倘若拆就有用,成沅君早就破地而出了,哪里需要等到现在。
这话是没错。
江原想到外面那条极其变态的出口,走错一步哪怕是回个头就会丧命的机关,觉得很有可能会发生这种事。但成沅君这个话听起来就很奇怪。
江原扭过头:“喂。”
成沅君抬头看他,青衣弟子未加遮掩的双目在灵蝶的光晕中,看起来颇为妖异。这双眼不见天日,看谁谁不行,偏偏对着成沅君倒是丝毫不起作用。成沅君眨眨眼:“干嘛,你突然想要和本王当亡命鸳鸯了?”
江原可不想当鸳鸯,还是亡命的。
他没理成沅君,只说:“苏沐同你是什么关系?”
听到这句话,成沅君面色有些古怪。
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为什么这么问,当然是因为成沅君表现的就很奇怪。说是敌人,却不愿动这里一砖一瓦,江原敲一块砖都被成沅君叨叨地头疼。白晚楼这个嫡亲弟子都不见得比成沅君上心。但若说是朋友,又表现地不像,总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在里面。
“我听成王话中意思,好像很佩服这个苏沐啊。”
佩服——
成沅君哧了一声。
“不过是雕虫小技。”
哦。
“也就能糊弄糊弄大多数人而已。”
啊?
成沅君忽然起了兴致,他戳了戳江原的胳膊:“你知道苏沐是个什么样的人吗?”
江原把扇子掸掉:“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想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?”
江原很干脆:“不想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想。”成沅君道,“他是你们宗门的前宗主,倘若没有苏沐,中原没有无情宗,无情宗也不会有连照情。就连你的白长老,也要称他一声师尊。你怎么会不想呢?”
倘若不是亲耳听过连照情如何说苏沐,白晚楼如何提起苏沐,江原就要信了成沅君的邪,还当无情宗是多么尊师重道,死了个苏沐要上下哀鸣了。
然而并不是。
白晚楼无动于衷。
连照情好像恨不得把人刨出来咬一口。
江原委婉道:“……我觉得他有病。”
成沅君扇子一拍:“你怎么知道!”
江原瞬间掐出乾坤圈。
“他是有病啊。”然而拍下的扇子并没有打在江原身上。成沅君像找到了知己,激动地拍打着自己的手心,“撒泼耍赖,奸滑狡诈,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。”说罢他顿了顿,“你放乾坤圈干嘛?”
本来以为戳了成沅君痛楚要打架的江原:“……”
乾坤圈还掐在他掌心,八卦四象明明灭灭。
江原眨眨眼,转了一下乾坤圈。
“更亮一点。”
哦。成沅君不以为意,只语气一转。
“但我也从未见过如此惊才绝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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