榆木匠瞥了一眼:“那猞猁干的。”
小胖听了身子不由一抖,为恐避之不及地将网子扔在地上,“这网子都能撕开,那猞猁得是多大力气。”
那猞猁,这会儿肯定已经跑远了。我又看看李大娘坟头上那留着的口子,问道:“李大娘,没事吧?”
榆木匠说:“被叼去一只腿。”
我叹了口气,望着月下的山林,似乎能想象得到一只猞猁叼着人腿,在洒满月光的山间奔跑。
果然,罗大爷他们找了一整晚也没找到三六,可谓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天亮了以后,又派了一些猎人去找,仍是没有找到。那座小山就那么大,才那么会功夫,猞猁能把人拖到哪里去,也真是邪性。
吃午饭的时候,爷爷问我昨晚又野到哪里去了,大清早起来又不见人。
我边扒拉饭,边漫不经心道:“屯里西山闹猞猁,吃了人,我去帮忙搜山来着。”
“哦?”爷爷听到猞猁,眼里闪过一丝兴趣,“抓到了吗?”
我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继续埋头吃饭。
爷爷面露不屑:“哼,鼓儿屯那些笨蛋。”
我想到三六还一直找不到,就想在爷爷嘴里能不能探出点什么线索。
爷爷不假思索地说:“这还不简单,要么被猞猁藏起来了,石头缝里掖着,地里埋着。要么就是他蹦达起来,自己跑了。”
我想了想,好像有些道理。
我又问:“那猞猁呢,你说它回深山了吗?”
爷爷听完我的问题,嗤之以鼻道:“它回不回深山,有什么关系。反正它还会回来,再吃那藏着的尸体。”
我听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爷爷的意思是可以从三六下手,哪怕追踪到深山里都没问题。
可问题是,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三六在哪里啊,倒是有墩子的尸体。不过墩子的家人是不会同意的,早已经对他的尸体破邪,准备下葬了。
要是想继续追踪那猞猁,也不是不可能,我眯着眼望向爷爷,问道:“爷爷,你就没兴趣去抓那猞猁?”
爷爷看着我,冷笑一声:“你是自己追不到,想让我帮忙吧?”
我倔强地转过头去,挠着后脑勺:“我可没那意思。”
爷爷站起来,扛起猎枪,走到门口还掸了掸袖子:“我呀,要跟你铁爷进山,有能耐就靠自己去找到那猞猁。”说完,爷爷就出了屋门。
我歪了歪嘴,问道:“去几天?”
“三四天。”
我耸耸肩,只能悻悻地继续扒拉饭,自己想办法找那猞猁。
吃过饭以后,我带着铜狗,跟小胖和远声哥又到了坟地那里,春妮没有来。
平日冷清的坟地,这会儿却聚集了不少人,都在讨论昨晚猞猁的事。
李大娘的坟头,那个洞口至今大敞,仍然没封上。猞猁已经吃了尸体上的一条腿,又被榆木匠惊到,肯定不会再回来吃了。
这时山上下来几个猎人,不少人去问,找到三六的尸体没。
那些猎人摇摇头:“整个山都翻遍了,也让猎狗闻了,死活找不到,真是邪了门了。”
三六一被拖走,我们立刻追上去,紧接着就搜山,然后猞猁又回过头去吃李大娘的尸体,这么短时间,能把三六拖到哪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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