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任他去飞。
想着这些,我的泪水再度决堤,咬着牙用出最后一式。我们三人的鹰爪,一起在地上划出长长的三道爪痕,而我的鹰爪更是在地上沥成血痕。
“这孩子……”
美姨惊慌地要冲过来,却被爷爷拦住:“随他去吧。”
我的眼眶模糊,鹰爪死死地抓在地上,悲怆地吼道:“送段爷——”
身后同时传来春妮和小胖的哭声:“送段爷——”
我闭紧了眼,感受着胸膛里的悲痛。
“娃子,看记得段爷教你的诗吗?”
“记得!”我郎朗背道:“木魅山鬼,野鼠城狐,风嗥雨啸,昏见晨趋。”
风雪中,段爷笑得眯起了眼,望着远处磅礴的大雪,那目光如此飘渺陶醉。
我肩膀颤抖着,泪水鼻涕哭花了脸,只觉得天在哭,地在啼,心里难以名状的悲痛。
那天,我站在段爷空荡荡的客厅里,一直温暖的屋里突然就觉得冷得狠。
段爷布置儒雅,书桌、圈椅,书画、文房四宝,进屋子就是满满的书卷馥香。段爷喜欢简洁,用他的话形容,就是一桌一椅一榻,三分客厅,七分天下。
小的时候,我们就是在院子里学武,在屋里学文,每件东西我都能说清它的来历,每走一步都恍惚有着记忆。在这里,我打碎过段爷喜欢的砚台,在那里,撞碎过他的花瓶,如此历历在目。
我喉咙里又忍不住哽咽,在这穷乡僻壤的小乡村,文武全才的段爷是如此耀眼。
这样的一个段爷,与人为善的段爷,怎么就死了!
我攥紧了拳头,不明白,想不通!
“你想给你段爷报仇吗?”
我猛地转头望向门口,站在那里的是一个黝黑的汉子——榆木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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