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鄢口吻中仍有嘲讽与厌恶,“那会是什么事,让一个皈依了佛、甚至和曾经的未婚夫都不曾有来往的女子,和仇通信?我上报给了李琯。”
蔺怀生答。
“是西靖王府蒙冤一事,我姐姐一直在查真相。”
“我不知,时至今日,我也没有弄明白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。”听口吻,晏鄢未骗蔺怀生。
“我更接近蔺姝,装与她推心置腹。一次意外,让她现我实是男子。”晏鄢陷入回忆,“但姐姐没有惊慌,甚至替我隐瞒下来,对我更好。”
“那时候她病了,心病,没有能地待在一间小小的破庙里六年不疯,而且还要割碗储血。她情绪反反复复,但我当他弟弟的替代品聊以慰藉,我像是她的命,她会对我笑,对我哭,还会对我疯。”
“正因为如,我猜想远在京城的蔺怀生,是与我一样的。”
晏鄢侧过,他与蔺怀生面对面,彼注视。
“生生,我时常在想,为什么同不同命?同样都是迫不得,同样都是男扮女装,可从小万千宠爱,而我却如履薄冰。是高高在上的‘小郡主’,而我是怕被家中嫡母迫害的‘孤女’。连王府不再,姐姐还是千百里心系。”
蔺怀生轻:“嫉妒我。”
晏鄢不能反驳。羡慕是初始,可他恶意满满,很快就衍化嫉妒。他自己什么都没有,自然嫉妒蔺怀生什么都有。他从蔺姝那里得来的关爱是残羹冷炙,是那个百里外京城的蔺怀生不着的,而他还要为蔺怀生的替代品。那时,晏鄢多希望这世上不存在蔺怀生。
沉默是词穷,是理亏,是无可辩驳。
但蔺怀生却没生,他对晏鄢说。
“但现在我们一样了。”
他们靠得很近,息相侵,最终相融。
蔺怀生没有再对晏鄢呕吐。
晏鄢原本想要杀了蔺怀生,毁了他,因为这世上不配存在什么都没有付出却尽享好处的。他也真的毁了蔺怀生。看生生遍体鳞伤,证他的转变,晏鄢觉得自己如同刽子,杀掉了本无忧无虑的蔺怀生,也抹杀这世上本可以有一个更好的自己的可能。
最后关头,晏鄢悔改了,他想竭尽全力救一救蔺怀生。
“需要我做什么,我都帮。”
晏鄢有一丝颤声。
“在那之后,按照约定……的性命得归我。”
蔺怀生舒展开眉,他往晏鄢里塞了一样东西,是李琯的那枚象征着皇子份的玉佩。
“带着它,应该能到闻樾,他会知这东西怎么。”
……
蔺怀生的情绪反反复复,他就轻而易举地折磨李琯。他表现出对李琯强烈的依赖,不肯李琯随便离开他的视线,否则李琯就会得到扭曲爱意的质问。
“是带我来皇宫的。”
“是不愿意我走的。”
李琯就必须无时无刻地守着蔺怀生。待在爱的边,明明该是世上最幸福的事,可蔺怀生让李琯感到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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