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天天就着咸菜啃馒头喝稀粥,你当你效仿澡盆舰队提督,我就会对你高看一眼么?我这个顶头上司不要面子的吗?此人狼子野心,为了让我给他涨薪竟然做出如此狠毒之事!
“爷,今儿您来啦。”
小贩满脸讨好的笑容,仿佛我是他亲爹,但我并没有见过这人,估计他这句“爷”也是说给我腰间的钱袋听的。
赚钱么,生意,不寒碜,我也给杜卡特磕过头。
“爷,您瞅瞅,这新抓的雌虫,拿来贴铃再合适不过了。这雄虫贴铃之后,就好比壮汉入过洞房,雄风高涨,斗起来更加悍不畏死。”
王世德接过蛐蛐笼,瞧着雌虫的体色:“你这雌虫倒是挺大,不过鄙人不懂斗虫……”
我笑了笑,一个成功的商人自然要善于把你不需要的东西卖给你。
把雌虫接过来,抛了抛,虫豸在球笼中翻了个跟头,可怜巴巴的划动着节肢:“眼下秋天都没到,小爷不过刚开始挑虫,要养上一两月才能拿出去相斗,小爷手上只有个重青一线,这虫火气大,反而不能贴铃。”
他讨好似的从摊铺的羊毛毡低下掏出一个形制略有不同的笼子:“爷,咱替爷留了个‘墨牙黄’,爷只要再挑两个雌虫与之贴铃,定然能大杀四方。这可是小的专门托漕船从苏州带来的,已经调养数日,只要二十金,和爷交个朋友。”
虽然我知道为了支付漕船运输的雇佣费用,朝廷允许漕船夹带货物,只要不超过两成,但这条被吹得神乎其神,简直是赛里斯帝国命脉的大运河……
居然被用来运这种东西?
深呼吸,深呼吸,我只是个纨绔,出门游乐的恶少,你是哪家的蛐蛐,给爷笑一个。
王世德听得呼吸急促,看我微微摇头,便掏出钱袋,拿出两锭白银,一锭十五两的,这是他上月的俸禄,锦衣卫的俸禄都是折银发放的,正四品差不多就只有这么多。
还有一锭是我早上给的赏钱,毕竟我手无缚鸡之力,若是在宫外遇到个歹人,还得让王世德救我命,所以就将把玩了好几日的那块银锞子赏给了他。
王世德毕竟也算是信邸旧人,年纪比我和大猪蹄子还小一岁,虽说厂卫不得干政,不过私底下谁管这些?
只要日夜毒害……不对,是教化,只要每天都用帝王心术慢慢教化,很快就能为我所用。
王世德替我收起墨牙黄和两只雌虫,我们又沿着小巷走了一段,到了琉璃厂,这儿时常有些稀罕物件从宫里流出来,虽说上个月有个偷盗御宝的太监被我命令在菜市口杖毙之后,琉璃厂一带的商贩收敛了许多,但这种事情是禁不住的。
看了看左右并无闲人,王世德不解的问道:“万岁,您是打算把这些蛐蛐都带回宫里?”
“怎么?不妥么?”
“瓜果吃食,古玩书画倒还好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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