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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特助灰头丧脸走出来，正好又碰到之前的高管。
高管如同遇到同道中人般，兴奋地拍了下他的肩：“你也被骂了？”
周特助：“……”
你特么很高兴是不是？
顾晓晓躲在暗处看周特助离开后，才缓缓出来。
她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芒。
几分钟前，她刚准备敲办公室门，没想到会听到席慕沉想要和程甜断绝关系的话。
她就知道，程甜那个贱货，席慕沉是不可能看上的。
最终的胜利者，只会是她。
顾晓晓得意洋洋一笑，才假装刚从拐角处出来。
在敲门的时候，她早就换上了另一副柔弱楚楚动人的模样。
“进来。”
听见里面的声音，顾晓晓缓缓推开门，声音轻轻柔柔地唤了声：“慕沉。”
她刚出院，故意化了很淡的妆，只遮掩了瑕疵，但没涂口红。
因此显得她脸色苍白，瘦弱的身影仿佛摇摇欲坠。
席慕沉抬眸看了她一眼，微蹙了下眉：“你来做什么？”
“我……”
刚说一个字，顾晓晓声音就染了几分哭腔：“我来替我母亲道歉，慕沉，我母亲已经知错了，也已经受到惩罚了，你能不能看在我为席家生下言言的份上，放过我母亲？”
“我发誓，以后我一定看好我母亲，不会再让她做出伤害程甜的事。”
席慕沉微冷一笑，不为所动：“那是警察的职责，你求我，有什么用？”
顾晓晓一愣。
她算是知道了，即使席慕沉不站在程甜这边了，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母亲。
这个方法没用，顾晓晓立即换了个迂回方式。
她擦了擦眼泪，楚楚可怜道：“慕沉，我不是要为难你的，我知道是我母亲的错，所以，所以我也是想抱希望问问你，你不答应没关系的。”
她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容：“而且我来这里，其实是为了另一件事。”
席慕沉盯着她，眼神漠然。
顾晓晓抓紧自己裙摆，眸光认真望着他，道：“慕沉，我来，是为了给你自由的。”
席慕沉手上转动的笔一停。
他眸光微眯，目光多了几分怀疑：“自由？”
“对。”
顾晓晓深吸口气，露出轻松的神色道：“住院的这段时间，我想了很久，我也痛苦，挣扎，想着是不是紧紧攥着你，也许就能嫁给你。可是我想通了，强扭的婚姻不会幸福，因为我们的开始就是个错误。”
“我不后悔生下言言，可我后悔这么多年，始终围绕在你身边，为了给言言一个完整的家庭，而忽视了自己的生活。”
顾晓晓说得坦然而认真，神情里极力掩饰着她的落寞：“慕沉，我放手了，我给你自由。但是之前我们订婚的事已经传出去了，这涉及到两家还有孩子方方面面，爷爷也不会同意你取消。”
席慕沉嗓音低冷：“所以呢？”
“所以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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