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应该戴口罩。”
他说话时垂眸看着宋再，宋再目光直视镜子，少年的一举一动她看得清清楚楚。
以及那下压的唇角。
看上去非常不开心的唇角。
宋再忽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，她结束最后一个步骤，坐在椅子上转身，面对着陆零，把脸贴在他小腹处。
呼吸很轻，发顶有些清香。
“你个小孩占有欲怎么那么强？”宋再笑，“我从来没开过签售会，以前是不露面，现在既然已经完全露了面，读者又有要求，我也答应了，那到时候我再戴个口罩戴个帽子算怎么回事？又当又立？”
陆零闻声也觉得很有道理，可依然拧着眉。宋再带着轻哄的语气站起来，揉了两把他的头发说，“好啦，别闹了。你要是没休息好，就再睡会儿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陆零抓住她的手，微微用力。
“不行。”宋再果断拒绝。
陆零眉尾一沉，掀眸看她，“为什么？”
“你有你的粉丝见面会，这是我的读者签售会，你去了算什么回事？”宋再看了眼时间，摸了摸他的脸，“行了行了，晚上回去补偿你，保证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，昂。”
她说完不等陆零有所回应，拎起包就走了。
编辑在楼下等着，主办方相关人员也早早就到了场，她不能再拖下去，万一误了时间，会有黑粉说她耍大牌的。
早上十点，签售会准点开始。
现场人不少，因为新书的上市，很多人都是怀里抱着三四本，甚至还有人拎一个包。
宋再第一次做签售，她起先以为每个人只会买一本，万万没想到现场会夸张到这种地步。
因为还没出冬，所以宋再穿得也不少，一个小时下来，胳膊受不了不说，后背全湿透了。
编辑大概也看出她的不适来了，过来询问她是否要休息一下。
宋再有心休息，可抬头看到后面还在排队的那么多读者，咬了咬牙，摇头。
她脱了外套，只穿了一件毛衣。
毛衣有些毛茸茸的，天蓝色，衬的她肤色极好。
不少读者拿到签名的同时都会说一句，“饱饱你好漂亮啊。”
宋再笑着点头说谢谢。
因为宋再早期已经在网上曝光照片的原因，所以男粉也不少。
有些甚至颜值不低。
一开始大家只是排队签书，不知道是谁开了头，有人要拥抱，有人要合照，效率大大减少。
临近午饭，宋再看着还在排队的人，询问编辑，“后面还有多少？”
编辑表情也很崩溃，“不少，我估计有很多根本不是读者，而是粉丝。”
宋再早就察觉到了，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，她不可能临时取消。
“午饭不吃了吧。”她说着签着，头也没抬。
现场忽然之间变得很安静，就连编辑也没说什么，宋再有些奇怪，把书推到一边，歪头看向编辑，表情有些茫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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