摩擦。
“太子妃自己要跪，我哪里敢阻止啊。”
“……”
苏晚从苏觅雪身边走过，去了隔壁的燕脂阁。
姜掌柜连忙将门关上，小声说道：“我的姑奶奶哦，医馆里的那位真的是太子妃？你敢让她下跪，不怕她让你脑袋跟脖子分家？”
“我按照你说的把十盒红玉膏送给翠烟阁的姑娘们，她们没听说过这种香膏，又是白送给她们，全都不敢要，我没得办法，只好住在翠烟阁，给自己抹了几天脸，皮肤都白润了几个层次，她们这才哄抢着要。”
“我当时就给她们说要跟客人推销，一个个都迟疑，还是听说有红利，才欢喜的答应下来，将咱们的红玉膏夸上天了。”
你就吹吧。
姜掌柜可不敢得罪自己的财神爷，神秘兮兮地把一袋银子放在苏晚手里。
姜掌柜搓着手，嘿嘿笑道：“这红玉膏效果好，而且里面有几味珍贵的药材，我擅作主张的报价。”他竖起五根手指头：“五百文钱一瓶，普通人家不会出这个钱买香膏搽脸，不如多买一斤肉打牙祭来的实际。有钱人，也不在意这几百文钱，咱们请人把装红玉膏的盒子弄得精致一点，让人觉得一二两银子也值得。”
苏晚当初也是这么想的，所以研制出的红玉膏，价钱是很贵，想挣快钱。
“这不才一天功夫，翠烟阁的老鸨先下了单，要买五十盒红玉膏。”
苏晚掂一掂银子，得有十几两。
“一共只有五十盒吗？”
姜掌柜正要点头。
“先做红玉膏吧，等作坊弄起来后，我再弄些平价的美肤膏。”
苏晚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很重。
姜掌柜给陈月娘打眼色，就怕她把苏晚给得罪了：“顾娘子是燕脂阁的大东家。”
陈月娘娇笑一声：“顾娘子手艺了得，红玉膏赠给客人，好巧有一个做脂粉生意的老板，今儿不过第三日，便上门来谈生意。”
“姜掌柜，你给我们姐妹的红玉膏，我们都没有用，全推给了客人。”陈月娘生的花容月貌，一条样式简单的红裙穿在她的身上，光艳逼人。婀娜窈窕的身段，一步一摇，风情万种的走进来。
陈月娘眼底水光顾盼流转间，流露出的媚态，仿若一把钩子般勾人。她看着苏晚笑盈盈的说道：“这位小娘子就是姜掌柜嘴里说的顾娘子吧？”
“顾娘子是个爽快人。”陈月娘朝苏晚抛一个媚眼，拢一拢长发：“按照之前说的，我们姐妹卖出去的红玉膏，得一成红利。”
“这是当然。”苏晚盯着陈月娘的脸，画着很厚的浓妆，她的手指轻轻一抹，指腹沾上一层白脂粉，她闻一闻，里头含有铅粉：“下回我研制一些天然的脂粉，送给你们，作为谢礼。”
“手艺只占一半，还有一半得有你们推销，不然再好的东西也砸手里。”苏晚这一句话，让陈月娘听了很舒心，尤其是苏晚眼睛里没有嫌恶，并未在她面前高人一等，她看苏晚更顺眼，将原先想要抬价的想法给压下：“这位老板是江南人，各地都有买卖，他一开口就要五千盒红玉膏，四百五十文钱一盒，你卖不卖？”
“卖。”苏晚叮嘱陈月娘：“若是零散的客人算五百文钱一盒，若是对方要的多，打算自己去卖，少五十文钱一盒，给他们一点赚头，不然他们势必要抬价卖，这价格就乱了套。”
陈月娘“噗嗤”一声笑道：“就数你算盘打得精。”
这话是应下来了。
陈月娘手指戳一戳苏晚的胸口，娇嗔道：“你这小丫头，是真的给谢礼，还是让我们做你招牌？”
苏晚摸着胸口，讨饶道：“这位姐姐是真的送给你们。”顿了顿，又说：“你们想帮我销出去，那我只得先在这里谢谢姐姐们了。”
陈月娘给苏晚五十两银子，那笔大单的定金。
苏晚写了合约给陈月娘，将人给送出门。
她一看天色，陡然想起来顾景云快考完试了！
苏晚马不停蹄赶到西河书院，便见顾景云颓丧的坐在地上，她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这是考砸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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