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困倦,被那“咿咿呀呀”的一唱,整个人仿佛随时都能睡着了。
“坐这儿。”淳于承半抱着她坐下,让娄穆清的头靠在自己肩上,“睡吧。”
娄穆清半睁着眼睛,“可是母后……”
“有阿绥呢,放心睡。”
淳于绥向来靠谱,娄穆清一听到她的名字便放心了,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。
淳于承护着她的头挪了挪身子,好让娄穆清睡得更舒服些。
淳于佑被淳于绥拉着坐在了前排,他指着淳于承那边正要说什么,手就被蒋齐琛一把打了下来。
淳于佑:“?”
蒋齐琛:“听你姐的,好好陪父皇母后说话。”
淳于佑:“???”
你可真是我的亲姐夫。
娄穆清这一觉睡醒的时候曲儿还唱的尽兴,她刚把头抬起来淳于承便伸手给她揉脖子。
“脖子酸不酸?”淳于承就怕她睡得不舒服。
“我没事,倒是你的肩膀被我枕了这么久,可难受?”娄穆清将淳于承的手抓来握着,用另一只手给他捏了捏肩。
“你的夫君可是武将,你就是再枕几个时辰也没事!”
娄穆清笑着点头,手上的动作却没停。
台上的《长生殿》正好唱到了“愿此生终老温柔,白云不羡仙乡。”
淳于承与娄穆清四目相对,此一生,得一人,再无所求。
由于晚上有祭典,各人在曲儿听完以后都要回去稍作整理,在宫里住着的当然各回其宫,娄穆清他们在外有府院的便暂时在内务府安排的屋子里休整。
祭典前不能多食,祭典后众人会分食月饼,尚膳局便只送来了一碟桂花糕。淳于承不喜甜,娄穆清又怕他饿着,好说歹说、连亲带抱地哄着他吃了几块。
祭典快开始前,淳于承突然想起了什么,他咬牙切齿地问:“祭月是镜音司在做吧?”
娄穆清还没来得及回答,淳于承已经从站在主台上的人身上看到了答案。
“都是公事……公事……”娄穆清主动牵住淳于承的手以作安抚。
其实她不是很明白淳于承为什么这么介意宗秉文,但她明白这是他对自己的在乎,所以哄一哄醋意飞天的瑞王殿下完全不是什么问题。
在这京凉城中宗秉文是唯一可以用“美而不女气”来形容的男子,特别是当他站在祭台上时更是美得不可方物,却叫人生不出一丝一毫的亵渎之心。
宗秉文着了一件白金交加的祭服,金色的头饰点缀在他披散的长发上,珠帘式的面具欲盖弥彰。
他在皎洁的月光下起舞,仿若月神下凡,崇高而又神圣。
“花里胡哨。”
娄穆清听见淳于承这么说了一句,不由得低笑道,“夫君说得是。”
淳于承被她的“夫君”二字取悦了,看吧,宗秉文再怎么和他抢也抢不过!
尚膳局做了个极大的月饼,祭月结束后所有人都要分一块,寓意福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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