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在漆麻达黑、冷冷清清的饭堂里面,竟然坐着一个穿着花花绿绿的女人?
顾向豫他就算再馋,此时七魂都吓走了六魄!
哪还敢起别的心思哦
“你是谁?”
在食堂里来偷点东西,这是顾向豫的既定目标,不容轻易改变。
等他稍微稳住心神,不由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动几步:“姑娘,你到底是谁?你在坐在这里做什么?”
那个人不语。
依旧还是端坐在那里,在隐隐约约的灯光下,影影绰绰看不清她的表情。
等到顾向豫壮着胆子,凑近一看:我曰他个驴里马配哩!
披着花花袄的这个人胡子叭槎的,他那是什么大姑娘啊!
再仔细一看,顾向豫被吓的更是魂飞魄散!
眼前披着一床花花绿绿棉被的人,不是煤矿上的王会计,还能有谁?!
还别说,这个顾向豫还是有点急智的。
在电光火石之间,他结合蒙古包那边走水、再想想煤矿上的管理人员狼狈出逃
而如今全是朝天的王会计,竟然只披着一条薄薄的被子、独自孤零零的坐在食堂之中?
这么综合一想,
顾向豫顿时有点,不害怕眼前这个王会计了:踏马的!
煤矿主死了,煤矿主的狐朋狗友们多半也死光光了,煤矿上的守卫也跑了
那自己还怕他个球!
于是壮着胆子的顾向豫走上前去,伸手拍拍王会计的肩膀:“老王,你恁娘的坐在这里干甚?”
这一拍不打紧。
王会计肩膀上的棉被子被他拍飞半边,问题是人家王会计依旧不为所动、还是直愣愣的坐在那里!
顾向豫一怔:这个老王虽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。
可他再怎么说,也是久居人上的狂妄角色啊。
眼前的王会计受到了冒犯,可他不但不生气,而且他的脸上为啥还在笑呢?
“啪啪——”
顾向豫伸手拍了拍王会计的脸.没敢拍太重。
这么长时间下来,王会计在顾向豫心里留下的,那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尚且残存。
“啪啪——”
顾向豫两巴掌拍下去,没把王会计拍醒,到是把他自个儿的魂给拍飞了!
“妈呀!额滴个亲娘欸!”
再也顾不得偷东西了,顾向豫连滚带爬的撒腿就跑:“来人啊!这里有,有鬼!”
王会计在一块儿纸箱板上,写下了他的“悔罪书”。
这哪够啊?
矿工们心心念念的,就是拿点钱回家,好给年迈的父母抓点药。
给在生产队里辛辛苦苦出工、挣工分养家糊口的老婆,买上一件遮丑的男式背心。
好给自家的儿女,交足下学期的学杂费
像王会计这种光道歉、不出钱的行为,那是得不到矿工们的原谅的。
于是善解人意的王会计,又拿出了具体的行动。来弥补他过往所犯下的罪恶:
在王会计面前的桌子上,放着一长串,一个紧压着一个的信封。
信封里面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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