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浩喝了口水，“说实话，按照职业操守，我本不应该告诉你，但我也没想过会这么曲折。”
“所以宋城对你做了什么？”
程浩站起来，缓缓说。
“一开始，我被他雇佣，调查你的一举一动，甚至可以说是监视你，你还记不记得，你和你的妹妹去见清姨的时候，我觉得这个女人很奇怪，便抱着敬业的态度，一起调查了一下，顺藤摸瓜调查到你的父母，但是我没想到……”
我攥紧手，等待他要说的话。
“宋城紧急叫停了我，让我只用负责调查你，我是一个侦探，对事物有好奇是天生的，我没有停手，而是继续调查了下去。”
他两只手撑在桌上，对我说：“有人在阻挠我，就在我进行不下去的时候，我无意间听到了宋城和清姨的对话。”
“清姨？”
我意外，他居然认识清姨。
我问道：“他们怎么会认识？”
“一直都认识，很多事情，都是他们一起策划的。”
我不可思议，难道这么久以来，我都活在一个被谎言编织的世界里吗？
“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？”
“他对清姨说，绝不能让秦书知道，李正洁是我杀的！”
我瞪大眼睛，双手捂住嘴巴，李正洁，是我的母亲……
“可是我记得我母亲……是在得知秦随和入狱的消息之后猝死的……”
我多么希望程浩可以肯定我，他却摇了摇头，“不！这并不是真相。”
他亲口对我阐述，那一天，宋城和清姨约谈，聊到以前的旧事……
清姨道：“说起来，李正洁那个老女人也是天生薄命，如果现在还活着，说不定还真能在秦书的照顾下享福呢。”
宋城厉声：“闭嘴，说好不再提这件事的。”
“你在担心什么，人都死了这么多年，你不是买通法医，说是心脏病猝死的吗？”
清姨笑道：“放心吧，秦书再聪明，也想不到她是被杀死的。”
宋城的语气很不满，“你掂量清楚，绝不能让秦书知道，李正洁是我杀的。你要是透露出去半句，我就让你跟李正洁一样去死。”
光是讲述，我就已经浑身发抖了。
宋城……宋城怎么敢？
我的母亲从始至终都没有做伤害他们利益的事，他们怎么下得了手？
“他为什么这样？”我尝到了口腔里的血液，铁锈味。
我的心跳得很快，整个人都受到了冲击，记忆里，母亲永远温柔善良，她那样的人，却被活活杀死了……
而这么多年来，都没有人发现她的冤屈。
这是枉死！
宋城隐瞒我，是让我能受他的配合去抵触宋修珩，可是我怎么也想不通，他为什么要对我母亲下手……
我想过很多理由，唯独没想到，把程浩逼疯是因为这个真相，险些也把我逼疯的真相！
程浩痛苦的抱头，“我不知道，后续的缘由我还没来得及调查，就被宋城发现了，他信不过我，对我使用了非人的对待……”
然后他就被折磨疯了，能被我救到，可能是上天也看不过眼，要还我一个真相吧！
我整个人恍惚，眼前一片漆黑，只觉自己也在崩溃的边缘，这个世界真脏！
脏到让我喘不过气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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