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透顶。”
这让余子辉想起了小时候，每次他爹回家，都会把两个弟弟抱到腿上，又是拿零食，又是拿玩具，而他只能站在一边看着，他也想父亲抱，也想要零食和玩具，但等待他的只有被推开，那种失望更加刻骨铭心，
“爹，你要不给我一千两银子，我自己去做个小生意，等我赚钱了，我一定还给你。”
余父脱口而出，“就你这样还想自己做生意，不管给你多少钱，都是打水漂。”
余子辉已经心如止水了，不痛不痒道，“所以说，爹根本就不相信我，你还是让你两个小儿子去管理店铺吧，何必假惺惺的！”
余父被激怒，怒吼，“滚，给我滚出家门，以后别再回来了。”
余子辉转身就走，什么都没拿，孑然一身地离开了余府。
走出大门口，他伸了一个懒腰，深深地呼吸了几下，感觉十分畅快，这是自由的味道，以后终于可以挣脱掉这把枷锁了。
他头也没回地走去了街上。
……
楚氏造纸作坊。
余子辉找上肖宗朝，“兄弟，跟你商量个事儿呗？”
肖宗朝没什么朋友，听对方叫他兄弟，他很高兴，“你说，只要能帮你，我一定帮你。”
“够朋友。”余子辉手臂搭到肖宗朝的肩膀上，“我被我爹赶出来了，没地方可去，也身无分文，你能让我跟你挤挤吗？”
肖宗朝同情起来，“好啊，只要你不嫌弃，随便你挤多久。”
余子辉有些感动，“好兄弟。”
“一起去干活儿吧，等月底拿了工钱就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……
楚家村。
曾逸平课间的时候举手道，“黎华姐姐，我少了两张白纸。”
葛黎华听后，向曾逸平走来，“你确定少了两张，不是数错了？”
曾逸平肯定地说道，“我记得很清楚，我应该有六张，但是现在只有四张了，昨天回家之前我数过才离开的，一定是六张。”
葛黎华亲自数了数，确实只有四张，“大家数数自己的，看纸有没有少？”
孩子们纷纷数起来……
“黎华姐姐，我少了一张。”
“我少了两张。”
“我少一张。”
这么多人少了纸，看来是故意有人偷窃了，葛黎华环顾一周，“谁拿的纸自己拿出来，我也不多说什么。”
没人动，孩子们的眼神都仿佛很无辜。
纸是今天上午才不见的，孩子们没有离开，那说明纸应该还在教舍里，葛黎华道，“大家都出去，一会儿我就知道是谁偷拿别人的纸了。”
这话让两个孩子紧张起来，他们脑袋冒汗，手足无措，一旦被发现，只能被赶走，怎么办？怎么办？
眼看着孩子们一个个离开教舍，两个孩子更加紧张了。
没有办法，他们走出座位，跪到葛黎华面前，“黎华姐姐，纸是我们拿的，不过我们也是逼不得已，你不要赶我们走。”
葛黎华看着两个孩子，他们功课做得还不错，上课也比较认真，现在偷盗东西，实在可惜了，“你们为什么偷拿别人的纸？”
一个孩子犹豫了一下说道，“我们村有一个秀才，他需要很多纸写文章，我们想把偷来的纸卖给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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