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会介意她的家庭和过去。先不说家庭出身,就说她的过去,的确不那么光彩,再加上又出了现在这档子事儿,很难不给人家留下一个坏印象。
然而就在晴瑟胡思乱想时,段父的手机响了,他摸出手机去门外接听了电话,不久便折返回来。
“公司有事儿,我得去一趟。”
段母说:“你忙去吧,我叫老刘来接我就成。”
段父临走之前又看了晴瑟一眼,脸上浮现出一抹慈善的笑意,“好好养伤,等你出院了,让和鸣带你到家里来吃饭。”
说罢,他便匆匆离去。
明明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就是让晴瑟鼻子一酸,悬在半空中的心落回了肚子里。
这就是变相的接受和认可。
段母也笑呵呵说:“对呀,说好的打麻将,必须安排上呀。”
“.......”
段和鸣白了段母一眼,一哂:“妈,你怎么就知道打麻将?”
晴瑟醒来过后,又住了一个礼拜的院后这才出院。
出院之后,晴瑟去了看守所探视覃文旭。
在她看来,他们之间的恩怨还没有彻底解决,她应该去看看他,她有一肚子的话要说,要问。可真当看到覃文旭的那一刻,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她醒过来之后,警察来找她做过笔录,她交代了前因后果,当时多问了一句覃文旭会怎么判,警察说他有精神疾病,但只是轻微的,在伤害他人时能够控制自己的行为却还是选择继续伤害,这种情况依旧要负法律责任。
案子已经进入司法程序。覃文旭可以上诉,聘请律师为自己辩护,但警察告诉晴瑟。覃文旭放弃上诉,认罪了,服从任何审判结果。
覃文旭穿着囚服,头发已经剃了。面容沧桑又憔悴,看得出来他瘦了一大圈,两腮凹陷,脱了相。
晴瑟的心情,说不上来的复杂。有点酸涩,有点难受。
她从没想过,他们之间会发展成这样。
也不由后悔,或许段和鸣说得没错,从一开始,她的弥补方向就错了。
今天这样的局面,有她一半的责任。
晴瑟在满脑子组织语言,想着说点什么来打破如此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可就在这时,覃文旭却毫无征兆的开了口,淡淡的问她:“你恨我吗?”
这个问题,让她始料未及。
恨他吗?
晴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但她确定,不恨。
他的确折磨她了两年,可平心而论,如果不是因她而起,何来的折磨一说?
若不是她害覃东牺牲了,她和覃文旭甚至这辈子都不会相遇,他又怎么会有机会来折磨她?
有因才有果。
晴瑟久久没有作出回应,覃文旭垂下眼帘,抿起唇,眼神里划过一丝苦涩和自嘲。
“那就恨吧。”
他没有再看晴瑟,站起身离去,“正好我也还恨你。”
晴瑟看着他逐渐离去的背影。
走到门口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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